爱莎。

王者荣耀的我都屏蔽了因为我想看我cp。

昨天·今天·下雨天

※原创 如有雷同 你抄我的

※避雷 本文 异性恋 同性恋 皆有出没

※避雷 开头虐 后面带甜

※情节俗气 有什么问题还请各位前辈多加指导

※灵感来源《昨天·今天·下雨天》

※本篇 致敬 雨果先生著作 《巴黎圣母院》

※如果都没有问题 请往下看


Part1

深夜,大雨。

我是极其盼望下雨的。

至少以前是如此,每次下雨,我都会用瓶装物体将掉落的液体盛满,并为此炫耀一番。

父亲常说,雨是“上天的恩赐”。

而这,也便是我炫耀的资本。

我以为,只要虔诚祈祷,每年夏天都会下雨;我以为,只要将每个宝特瓶盛满雨滴,就会避免坏事发生;我以为……

我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他多活一些时候。

但,终究只是“我以为”……

Part2

祖父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是的,没有。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自己,从来没有。

想想吧,当你最爱的亲人在你面前捂着胸口,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喘气呻吟——甚至连这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的时候,你却只能抚摸他的手指,内心痛苦挣扎,什么都做不了,作何感想?

我当时,就是那种心境。

我不止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不在他面前哭出来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种冷血无情的样子。

伟大的耶和华啊,您都已经提醒我到如此地步甚至于让我冥冥之中预感到他的死亡,我却还是没当回事。

是我活该。

如果能够让他重生,抽我多少个嘴巴子都可以,哪怕将我打得鼻青脸肿也行。

只要他复活,我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一句怨言。

可是……不行啊。

总是会想起,没下雨的那天,我抓着母亲的手,问着那现在看来十分幼稚的问题:“妈妈,雨滴为什么不回来了,上天……是不是讨厌我了?”

“不,曦子,不是你的原因,”母亲揽过我的手,声音轻柔,“每种事物,都有它的运行轨迹。放心吧,雨滴只是暂时离开,它们……还会再回来的。”

“只是……”母亲本欲言又止,但,似是看我好奇心旺盛不想浇灭我的热情,又似是想通了什么,她接着说,“有些东西……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嘛,不过你不需要懂这些的。”

那时候,我还不能理解她的话,却也听了她的话,没有将疑问的话语说出口。

不是我不好奇,而是,我想珍惜她的笑容。

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见她笑,却也是最后一次。

此后我们就没有再见面了——父亲和母亲和平离婚,而我,被判给了父亲。

再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便是她的葬礼前一天。

我不明白,她不能多活一些时间吗,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我,为什么不等我长大?

但父亲曾对我安抚说,她只是去到了很远的地方……

呵,骗谁呢。

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子么?

我心里想着,却碍于父亲的威严,不得不屈服于这个令我不满意的答案。

父亲没再说话。

但我想,他是知道我讨厌那个答案的吧,不然也不会欲言又止。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哭,任凭心脏再怎么疼都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祖父说,如果我哭,母亲会心疼的。

会吗?小小的我,脑子里总是有许多问号,那次也不例外。

但祖父却沉默着,任凭我再怎么“软磨硬泡”也没有回应这方面的问题。

现在,我想,是会的吧。

如果不会,怎么可能在葬礼前夜——我得到通知当晚,我准备哭泣的时候下起雨来?

是了,我曾经准备哭泣,却因为那场大雨没敢再哭。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的心在滴血,但至少,下雨让我的心滴血。

我就这样执行着主持人的命令,像一个僵尸那般没有生气。

而直到葬礼结束,我才真正体会到她曾经,对我说那句话的意思。

是的,母亲,有些东西,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像我的童年,一去不复返。

Part3

再然后,一直关爱我的父亲也离我而去。

我就一直跟祖父生活。

Part4

而祖父离开后,我的世界开始改头换面,我自己也是。

我,就像那条被人们称作Alice的鲸鱼一样,没有人听到我的叫声,也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就像那默默“躲”在角落里的洋葱,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就像那……

就像那青春期一样。

寂寞、孤独又彷徨。

这,就是我的现状。

无法改变的现状。

没办法,我本人除了写作好一些,能够勉勉强强找个工作以外,再没有任何长处。

脸上一团麻子不说,还总被人说成“像个老太婆似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而我却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每次被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那种痛苦,似乎永远停留于我的心脏深处,永远不会停止。

然而,即便如此,我却不会向任何人倒苦水。

这是我的生活,我的事情,我不想……麻烦任何人。

也不想,被嘲笑。

我就是我,寂寞、孤独、彷徨缠身的我;我就是我,明明没有生活的动力却还是坚强生存的我;我就是我,那不一样的烟火。

我需要人陪,却不会撒娇。

因而,在分了第99次手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追求异性。

谈恋爱多俗啊,还不如搞同人配对,对吧?

然而,当我再次被“荷尔蒙”指引,跟第一百个男朋友(以下称为“A”)结婚的时候,我真切体会到了王境泽先生的厉害。

真香定律,就是真香。

Part5

今天,是我的第一百岁生日。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但不是因为这一百岁生日。

而是因为A。

Part6

F没有活过我。

那是我第六十六岁生日。

F比我小三岁,我们的阳历生日却只差一天。

这里就要解释一下了。

我本是只过阴历生日的。

是F的话语,无意中改变了我。

我和他认识以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在他的家里度过的。

我当时还问过他,为什么要选择阳历,为什么不选择阴历——F从小在中国长大,听得懂中国话,也知道中国的传统习俗,但他说不好中国话,也就经常跟我抱怨学习汉语的难度大于学习他的母国语言。

我心想当时学他的语言,还真……挺简单。

人称“性/变/态”的语言,能不简单吗?

阴阳性,动词变位,时态,以及,它的难度。

真是个变/态。

我这么想着,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回应带回了现实。

“Tu es mon soleil…”他说,因为我是他的太阳,所以我应该过阳历生日而不是阴历。

……我当时心想,这是什么歪理啊,但……非常值得一提的是,我还真就莫名其妙同意了他的歪理。

忘了说,F是法国人,准确的说是中法混血,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中国人,名字是弗朗西斯,至于姓氏……

还是不要提比较好,他自己对这个姓氏有阴影。

这个生日,是我一个人的生日,真的是一个人的。

人生就像一场永远不能返回的公交车。

而属于我的那辆车,明明有好多人同时上车,却都被命运制止,要么下了站,要么换了别的车。

于是,最后的最后,身边只剩下我。

还有那,早已我不会翘首企盼却每年夏天都会到达的雨滴。

Part7

深夜,又是一场大雨。

我站在雨里,望着那XX药店的牌匾,还有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我已经忘了许多事情,但这件事情却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我生日那天,大雨倾盆。

然而,我的老毛病发作了——很猝不及防,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回过神来F就去给我买药了。

再然后——如你们所见,F死了。

遭遇车祸,死了。

车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非常愧疚当时的逃逸,他向我解释说,他当时没有办法留下,因为他那白血病的对象还在家等待着他。

我只能点点头,那只能算他的命吧,错过了那宝贵的十五分钟黄金救助时间。

他想给我补偿费,我却将钱塞回到他的手里。

“年轻人,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如是说,“你挣钱不容易,所以,拿去给小姑娘用吧。”

他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再犹豫,只重新将车启动,缓缓离开我的视线。

后来,听了护士的描述我才知道,他们,是对同性恋人。

我很惊讶,却没有说什么别的。

我向来不反对同性恋。

都是爱情,异性恋和同性恋如何比高低?

那个白血病的小伙子还是死了。

至于那个“车主”男孩,白血病小伙死后没多久,他的父母迅速找了一户人家的女儿,跟他结婚。

他死后的第十年,他就抛下当时的妻子和儿子——在白血病小伙的坟墓前,自杀。

而他的临终遗言是,请将自己的坟墓摆在白血病小伙坟墓的旁边。

这样,他就可以天天看着他了。

我起初觉得,这对那个女孩不公平。

但深入了解才知道,女孩也是被逼无奈。

她也是同性恋人,却迫于父母的压力与其分开。

于是他们商量好,只做人前夫妻,还有……炮友。

为了各自的父母,他们只能如此。

于是在“车主”小伙死后一年,她便与自己的同性爱人于荷兰喜结连理。

而男女的父母,默许了这种做法。

事实上,死亡一个小时前,那小伙就给自己的父母发了信函,解释了这一切,并说自己对不起他们,但表示,希望能跟J(也就是白血病小伙)葬在一起。

至于女方这边,则由“妻子”负责说明。

初听时,女方父母觉得自己女儿不孝,但往深想想,女儿本就不应被自己的想法束缚,也就不再束缚女儿,而是由她去了。

快乐并痛苦着,这,大概就是做父母的感觉吧。

遗憾的是,我和他,并未体验过。

我们没有一个孩子,就像丰田秀吉和宁宁一样。

具体原因,在这里就不过多说明了。

Part8

L'amour d'Olivia.

这是F的墓志铭。

字,我亲手所题。

想想,F这一生有什么重大事件呢?

好多好多,多到数不清。

但他曾说,如果死后,墓志铭最想要的还是“奥莉薇娅的爱人”,语言,最好是法语。

他随后解释,不是因为那是他的母语,而是因为,我们邂逅于巴黎,彼此的第一句话就是法语。

平生一顾,至此终年,或许,就是这样吧。

于是我按照他的意愿,将这句话的法语写于墓碑——也就是刚刚那句,"L'amour d'Olivia"。

Part9

后来,我去看了那两个男孩的墓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墓碑周围多了一些彼岸花。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Part10

那位老人过完第一百岁生日以后,便消失了。

有人说,她去了天堂;也有人说,她还在某个地方活着。

而我们所知道的线索,只有以下这些。

五十年后的今天,有一位去XX砍柴的农夫意外发现,在森林深处,有一个墓碑,和一句奇怪的尸体。

墓碑上模模糊糊写着法文,现已不能辨识。而尸体,则紧紧搂着那个墓碑。

经过多方查证,确认左墓碑的主人,是一名叫做弗朗西斯·波比勒的男子,因车祸丧失生命。

而右边的尸体,却再也没有资料能够表明其身份,只能大致判断出这似乎是老年女性的轮廓。

但是,当人们将那尸体与墓碑分离,想要进行尸检时,前者却自动化为灰烬,与土地融为一体,竟再也找不到一丝它曾经来这世界走过一遭的痕迹。

没多久,那片森林便下起了大雨,人们,再也找不到那墓碑与尸体。

仿佛,他们以前所见的,只是海市蜃楼。

FIN—

注释:

波比勒这个姓氏所表达的法语含义: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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